如何评价《西游记》中的妖精一直是个谜。其实,妖精与神仙、人类没有本质的区别。如果说,做坏事的是妖精,那么神仙做的坏事并不比妖精少。如果说,飞禽走兽成精了是妖精,二十八宿这种天神都是飞禽走兽修成的,如何定义他们?
笔者认为,所谓的妖精,本质上还是人类本身的写照。对一类人,赋予一定的超自然能力和社会属性,就容易被定义为妖精。所以,妖精未必都是坏的,人也未必都是好的,神也未必都做好事。理解妖精,不应该太片面。
在《西游记》中,作者对妖精的描写比较客观,也比较全面。毗蓝婆菩萨是妖精修成的,奎木狼是妖精修成的,他们都分别做了佛界和道界的大神。除了这些外,还有哪些妖精从品性上看还不错,最终没有得到善终呢?
在笔者看来,西游中有一个妖精最善良,但是死得也最惨,他就是黄狮精。黄狮精是个极为守规矩的妖精。他与人类杂居,但是从未骚扰过人类。他与人类公平贸易,该付多少钱,就付多少钱,从不欠钱。
黄狮精偷了孙悟空等人的兵器后,准备要开钉耙宴,于是派人去买猪羊。沙和尚与猪八戒变成卖猪羊的,成功混进了黄狮精的洞府。黄狮精的小弟说:
“买了八口猪,七腔羊,共十五个牲口。猪银该一十六两,羊银该九两。前者领银二十两,仍欠五两。这个就是客人,跟来找银子的。”
沙和尚变的羊倌竟然顺利到洞府里取了5两银子。不仅如此,他还获得了招待,管了他一顿饭。黄狮精甚至还让沙和尚看了下他的钉耙。如此单纯善良的黄狮精,怎么能没有一个善终呢?遗憾的是,他还真没有善终。不仅没有善终,还死得极为可怜。
孙悟空第一个打死的便是黄狮精,打死后就被剥皮了。等其他的狮子全部被抓之后,“行者又叫屠子来,把那六个活狮子了,共那黄狮子都剥了皮,将肉安排将来受用。殿下十分欢喜,即命了,把一个留在本府内外人用,一个与王府长史等官分用,把五个都剁做一二两重的块子,差校尉散给州城内外军民人等,各吃些须:一则尝尝滋味,二则押押惊恐。”
黄狮精的下场就是,皮被剥了,然后肉被吃了。为何会这样呢?孙悟空为何对所有的妖精,不分好坏,全部进行极刑呢?核心原因是观音菩萨的想要政策。六耳猕猴那回,观音菩萨告诉孙悟空,对人来说,无论好坏都不能;对妖精来说,无论好坏,一个不留。
所以说,黄狮精作为西游中善良而守原则的妖精,最终也难逃被的命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