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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叔苹东至周家小*&姐,能名震上海滩靠的是什么?


民国的旧上海繁华昌荣,也催生了一批周旋其中的交际明星。

她,集家世、美貌、才华和气度为一体,以大家名媛、才女作家和交际明星的三重身份,成就了引领一时风骚的社交奇葩。

这一天时地利造就的光华,不仅在当时灼耀上海滩,而且在之后的几十年中仍然傲视群伦、无人能出其右。

她叫周叔苹,东至周家的姑娘,邮票大王周今觉的女儿,她有八个姐妹,最漂亮的是她。被称为“中西皇后”。

她有才情,不输林徽因,却一生执着于美丽,年过八旬,她仍然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走在香港的尖沙咀。

所谓名媛,如她,大概便是如此,生长于乱世中的上海,名门望族的家境和教养让她对华丽习以为常。

经历过常人难企及的富贵,也承受战乱时的颠沛流离,晚年却要忍受凄凉和落寞……

即使是这样,她的骨子里依然蕴涵着难以探究的高贵和坚忍。

她被称为“中西皇后”

在当时的上海,有一个名副其实的贵族学校:中西女塾。培养出一批风华绝代的女子。

周叔苹后来出众的交际能力,也得力于在中西女中时的锤炼。她第一次练习站到众人之前演讲时,曾窘迫得哭出声来。

然而,在班训的鼓励下,她逐渐大方老练起来,不久就能够站上大礼堂的舞台,与同学们一起公演英语话剧《白雪公主》了。

不久后,她还参加了学校的合唱队-“咏霓团”,学会了游泳、骑马、踏脚踏车、打网球……

在那里,周叔苹切身地感受到中西女中的精神“LIVE,LOVE,GROW”,中文则是:生、爱、成长。

这个学校里,周叔苹最出名,她长得漂亮,而且写得一手好文章常见诸报端,在中西女中有“中西皇后”之美誉。

不仅仅是美貌和文章,中西中学注重礼仪和修养,注重精致的生活品质,注重人与人之间的和睦相处。

高贵,这种脱尽平民习气的独特气质,一时的显赫是无法抵达的,它必然需要时间和历史的沉淀。

这些在周叔苹身上都显露无疑。

内外兼修的不凡素养、大家闺秀的灵动秀美,让她以极快的时间窜升为炙手可热的社交明星。

她被称为自陆小曼、唐瑛以来,最具代表性、最耀眼的名媛,是大家公认的社交“美后”。

她周旋以灯红酒绿,炫耀的却是才情

民初的上海,西风盛行、女学鼎盛,自由的空气、清劲的西风,首先吹入名媛圈中。因此当时的周叔苹就近水楼台,以自己的前卫思想和良好背景进入了社交圈。

和七妹周稚芙相比,作为三姐的她天性活泼,踊跃的出入于上海的各个上层社会的酒会、舞会。

更难得可贵的是,她并非只是一个漂亮的花瓶,她在中西中学的时候,就以文章著称。不但喜欢写文,而且喜欢翻译。

那在上学的时候,著名的文学大家林语堂主编的《西风》杂志,屡屡有她的投稿。

不仅仅有自己的散文、短小说,还有自己随手翻译的英美作家的文章。中西女中扎实的中英双语教育,使得周叔苹可以游刃有余地翻译英文作品。

由于她的家庭背景,和文学上的成就,她时常接受邀请,若是一帮争妍斗丽的场合,她一概是不参加的。除非其中带着文学和艺术的味道才行。

她经常出入上海上层社会的各种社交场合,并且十分踊跃地进行文学创作。倘若别人对她称作家,她才会微笑点头示意。

被称为“最后的老克勒”的老作家树棻,到老都记得母亲带着他到周叔苹等名媛淑女家中做客的情形。

当时被她们唤作“小开”的他,只能看着她们玩牌或者闲聊,在日后的书中说:她们性格里就沾了一缕子沉静的幽香。

文史作家陈定山在他的《春申旧闻》中写道:“上海名媛以交际著称者,自陆小曼、唐瑛始。继之者为周叔苹、陈皓明。周为邮票大王周今觉的女公子。陈则为驻德大使陈蔗青之爱女。其门阀高华,风度端凝,盖尤胜于唐、陆。”

周叔苹在台湾出版过好多本书,是和《城南旧事》作者林海音齐名的同辈女作家。

给她作序的更加了不起,除了林语堂之外,均会政治上的人物,比方说,张群,在蒋介石时代他是中枢的重要谋士,到蒋经国时代又是重要顾问。

周叔苹翻译的外国著名长篇小说《拿破仑和黛丝丽》。蒋彦士为译本所写的序,此人又是一个台湾国民党中的重量级人物。

享尽繁华,也在落魄中坚忍

当年,周叔苹和富家子弟、工程师李祖侃的婚礼,可谓是上海滩的一大盛事。

婚礼当天,社会各界有头有脸的名流人士皆在座,为两位新人捧场。

而周叔苹名媛圈里的密友们也悉数到场,充当女傧相、摄影师等职,芳华满场、几人能敌?

1949年后,他们夫妻二人随赴港潮去了香港,从此就没有再回来。

也许交际明星年轻时的风光无两,注定要随着岁月而流逝,越是辉煌到极处的,失落越甚。

与周叔苹同时期的百乐门红舞女唐薇红,年过七旬依然在舞池中优雅有节地旋转,是在证明过往的珠玉岁月、还是在追逝韶华年代的无限青春?

面对公平的时间机器,周叔苹也执着地不肯老去。因为在她那一代淑女名媛心中,在岁月里消瘦的只是容颜,而那颗习惯了养尊处优、繁华满怀的心灵,终究向往的还是曾经的美丽与香艳。

上海人到香港,大多选择在港岛的北角和九龙的尖沙咀落脚。

周叔苹就住在尖沙咀的金马伦道上,她时常和来自上海的老朋友们聚在一起打麻将、聚餐、聊天,有时她们也结伴同去台湾探望亲友。

此时人到中年的周叔苹,丝毫也没有放弃年轻时的精致,她的穿着打扮还像双十年华的少女,并且经常是浓妆艳抹,隆重得像参加盛装晚会。

一直到年过八旬,周淑苹依然每天穿上鲜艳夺目的流行时装,带着一丝不苟的妆容在尖沙咀街头踽踽而行,引得路人频频侧目。

因此当地居民和商店售货员给这个特立独行的老人起了个外号“老美女”,这带有揶揄余意味的称呼明显地表现出他们的嘲弄。

或许他们并不知道,这位被他们打趣的老妪,曾经在上海滩风华万丈、呼风唤雨,而在垂老之际,她只是依然用自己的方式保持着尊严。

如今,再看那些旧上海的名媛,已经不复存在。

不仅仅是因为岁月,当年的陆小曼、唐英已经只留下一个名字,昔日的美貌已不足以让人心动。

但,周叔苹是幸运的,即使我们不曾得见、也没能记住她盛年的芳华,却可以在她的作品中品读她思想的芳香和她人生的生存轨迹。

作为旧上海的交际明星,她比其他人带给我们更多的内容与记忆,也因此得到更多的尊重。

百年东至周家的人物,也似乎从来不仅仅是因为美貌,那些侵入骨子里的修养,永远展现的是内秀的一面。

周仲铮、周稚芙、周叔苹,这些铿锵有力的周家女儿,展现出来更多的柔性的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