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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说“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”!回到千年以前真的是这样吗?


跟着小编一起探寻历史上真实的“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乎”!

《论语》作为儒家经典影响了中国人数千年之久,其中许多句子就连儿童都可以张口道来。如果将孔夫子的话做一个排行榜,我想,“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乎!”之一句,至少可以排在前三甲之列。

有朋友从远方来,自然是开心的,一直以来,我们都是这样理解孔夫子这句话的,似乎从来没有人质疑过这句话的含义。

孔夫子这句话的意思当真如此吗?我看未必。

想要搞明白孔夫子这句话的意思,首先要走进孔夫子的内心世界,最重要的是明白“朋”字的含义。

众所周知,第一个“字”的意思是渐进的、变化的,一般讲来是先具体、后抽象。

“朋”字,当然也不能搞特殊,仅从字面上讲,就可以知道“朋”是一种实物,最初它的文字形象就是一串攒在一起的贝,十枚攒在一起的贝称之为朋。

在贝币出现之前,先民的商品流通都是物易物的交换,只要认为这东西是自己需要的,哪怕是用一只羊换对方一双鞋子也觉得合算。

但这种易货贸易没有公平可言,交易过程中难免会产生一些纠纷,自从坚固耐磨、华丽丽的贝币出现之后,一切纠纷迎刃而解。食物、布帛、牲畜、林林种种生活必需品都明码标价,大家有了参照,心里也就有了底。

但是贝这种东西,不是俯首可拾之物,在一些地方干脆就是难得之物,否则就不会有“宝贝”这个词了。

历史上,商纣王将周文王囚禁在羑里,周人太颠拿出自己积攒的宝贝献给纣王,纣王这才释放了周文王。

现在人口中的“宝贝”,泛指珍贵之物,反而忘记最初的“宝贝”是真的贝。

正因为贝为难得之物,所以它在货币史上的作用只是承上启下,或者它的流通是有局限性,只限于某一阶层的使用,吃瓜先民的交易仍是物与物的交换,所不同者是有了贝币做为价格参考而已。

贝类是天然之物,不会像铜钱那样铸成一般大小。它的大小,决定了其购买力。据《汉书-食货志》记载,贝分为五品,抛开最小的不讲,依次为大贝、壮贝、幺贝、小贝。它们各有规定的尺寸和折钱的标准,如大贝长四寸八分以上,值钱二百一十六;小贝长一寸二分以上,值钱十。

汉代制定出这个标准,应该是在旧制的基础上加以改进。

从这个记载可以得知,在汉代时贝币仍在流通,只是远不及汉五铢钱使用范围广泛而已。

罗里啰唆这么多,其实就是想要告诉大家——孔子所处的时代,正是贝币大行其道的历史时期。

正因为贝稀少、才具备了货币的功能。就连孔子在开馆授徒的时候,他的三千弟子也拿不出贝币来做学费,无奈之下,孔夫子只得自嘲道:“自行束脩以上,吾未尝无诲焉。”

没有贝币,孔夫子只好退而求其次,勉为其难的收取一些肉干了。

就像颜回那样的学生,他的全部家当也不值几个贝币,向他要肉干等于是逼他上吊,孔子收他做弟子应该是免费的。当然,并不是所有弟子愿意和颜回一样甘守清贫度日,也有学习子贡长袖善舞的。

为此,孔子在《周易》卦辞中语重心长的告诫他的弟子“西南得朋、东北丧朋”。想要得到贝币,必须得到有水的西南方去寻找,跑到干旱少雨的东北去找贝壳,岂不是缘木求鱼?

当然,孔子说的西南、东北并非现在的方位,不过,想到东北投资的资本家需要慎之又慎,否则很容易“丧朋”的哟。

孔子之后的许多学者,过度解读《周易》,洋洋洒洒的将“西南得朋、东北丧朋”八字,做出数十万字的文章,孔夫子见了也得自愧不如。

那么孔夫子为什么会发出“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”的喟叹呢?

大家都知道,孔夫子生时寂寞,身后闹热,他的一生始终都是在为实践自己的政治理念而奋斗,只可惜他的那一套在礼崩乐坏的时代没有什么市场,老人家不得不颠沛流离于诸侯国之间,不是在前往游说的途中,就是在苦口婆心的游说诸侯。

孔夫子的执著令人泪目,为了寻找机会,甚至不得不自毁清誉往见风评不佳的南子,以至引来子路误会,孔夫子为自证清白,居然诅咒发誓:“予所否者,天厌之、天厌之!”

孔夫子是思想家、政治家、教育家不假,但他是人不是神,他也有普通人的烦恼,他也得柴米油盐的过日子。

他并不是那种满口仁义道德,只知道批评说教,却不懂生活的人。为了实现人生理想可以三月不知肉味,也懂得“食不厌精、脍不厌细”“割不正不食”。

既然是政治家,就得不讳言钱,最大的政治就是民生,倘若孔夫子没有钱,饭也吃不饱,衣不蔽体,又哪来的精力四处奔波推销自己的政治理念呢?

孔夫子一生困窘,厄于陈、蔡之间,与弟子断炊数日,饿的头晕眼花,就差了他拉车的瘦马充饥之时,突然“有‘朋’自远方来”,当然是喜出望外了。这时候如果突然来个朋友,大家只能饿着肚子、大眼瞪小眼的“话疗”,又有什么开心的呢?

人在最需要接济的时候,什么最重要,什么可以解决问题,自然是万恶的“朋”了。

孔夫子的一生是寂寞的,他一直都希望得到诸侯的信任,旁人的理解与尊重。

他哪里有什么朋友?又有哪个人配做他的朋友?

千年来,孔子都是帅到没朋友的,他就是一只丧家犬!

可悲的是事与愿违,需要的时候,孔夫子就有吃不完的冷猪头肉,不需要的时候,他就是居心险恶者的鹄的。

或者,会有人说,《论语》中曾子曾经曰过:吾日三省吾身,为人谋而不忠乎?与朋友交而不信乎?传不习乎?

曾子说的“与朋友交”,明显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之义了。

大家大概忽略了《论语》一书的成书不是一时的事实,曾子是不是说过这样的话,或者干脆就是后人杜撰的自说自话,没有人能讲明白。

这话即便是曾子真的说过,“三省吾身”讲的真的是“忠”、“信”、“恕”,但也不能忽视这一句话——夫子之道,忠恕而已矣。

很显然,“与朋友交而不信乎”的话,孔夫子根本就没有讲过,“朋友”一词,大概是出自后世的演绎。孔子是个俗人,他只认得“朋”,帅到没“友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