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雕是中国的一项民间艺术,木雕是从木工中分离出来的一种工种,被称为“精细木工”,而藏族木雕更是历史悠久,应用也极其广泛,藏族木雕作为一项民间艺术在国内外都有着极高的评价,藏族木雕在藏族文化中也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。
藏式木雕家具便是藏族特有的民间传统工艺之一。藏式木雕家具和楼窗梁柱雕刻的内容丰富,题材广泛,人物、花卉、虫鱼、鸟兽图案、花纹等等,无所不包。其中《红莲怒放》、《龙凤呈祥》、《白鹤寒松》、《菩提翠叶》、《莲台金座》、《舒云卷彩》、《吉祥图案》等等,则是民间木雕艺人表现的传统主题。
木雕作品中有如巨盆般的莲花,头大身小的飞天仕女,眉长眼大的精怪,拳头大的果子,伞一般大的树叶……这都是夸张的表现,民间艺术家对夸张有十分丰富的经验。藏谚云:百斤羊子九尺长角,一根尾巴往下拖。木雕作品中还有一些“亮相”式的形象,很生动,就是既夸张又表现了事物本质的内容。夸张不但没有使我们感到木雕的不真实,相反加强了内容的表现和艺术感染力。
农户家中供奉的佛龛均为木雕,佛龛的边沿上,一般都有一幅《吉祥天母》的雕刻像,吉祥天母也称骡子天王,她行奔于血海之中,脚踩无数鬼妖,手举法器,顶着卷云,守护着神界的安宁、佛界的清静。吉祥天母的比例,比脚下的鬼妖大几倍。她动作的夸张,仿佛有压倒一切的力量。
夸张在木雕上的作用,也关系到连接方面。如常见到的花草叶茎的雕刻,往往以两个点表现叶片,一条曲线表示茎,一竖一横勾刻出一株草、一棵树或一团花,相互连接紧密又与外轮廓相系在一起,干净利落,没有多余的东西。
民间木雕艺术,风格健康、朴实,它的表现手法简炼,重在以神传形,既有浓厚的装饰趣味,又颇具艺术魅力。
比如镂空雕刻的《菩提翠叶》,构图简洁,一片片青翠的椭圆形菩提叶连在一起,枝叶镂空,横茎竖连,有鸟栖在菩提叶间,正欲亮翅引颈高歌;繁茂滴翠的菩提叶间,朝阳露出半个笑脸;菩提叶雕镂形成圆形的树冠,给人以神圣的感觉;菩提叶间的旭日云霞造型优美,结构严谨,线条流畅,刚柔得当,不仅体现了菩提叶的自然美,还让人感受到画外之象。
民间木雕家具及门窗雕花的着色,多数人家都喜欢用对比色和原色来渲染。因为金碧辉煌、红火富丽的色调最适宜表达藏族人民的生活情趣。当然,大同也有小异,比如《红莲怒放》,却以绿色为基调,弥漫着一种清新、宁静的氛围,表现了莲花出污泥而不染的高贵品质;《龙凤呈祥》,则用金黄色为基调,画面热烈、明快,显示出欣欣向上的情调。在这里,“色彩即思想”的观点得到充分的验证。
建筑装饰木雕把喻意与坚固的和谐统一结合得相当紧密。许多佳作虽经千百年风沙雨雪的浸蚀,仍雄姿不减。在法器模具木雕(多玛班丹)上,主题划一,但形式手法各异刻工们在不足盈尺的面积中将实用、想象、趣味三者完美结合,令人吧服。至于民间经书封板的木雕更是精美绝伦。
一幅早期的经书封板木雕,人物雕刻别有特色,用两个点表示眼睛,两条曲线表示眉毛,鼻子和嘴各省略了上部和下部,留作空白,只见鼻头和上嘴唇,而不刻鼻梁和下嘴唇部分。但是由于进行了适当的夸张,有意加长了必要的点、线,故使整个人物不仅不失真实感,相反表现得更生动。
民间木雕造型容易出现一定的类型化。但类型化对某些装饰艺术来说,不一定是它的弱点,相反能加强艺术特征。有经验的雕刻者,能在生活真实的基础上加以变化,于一般中显出鲜明的个性。
为了更好地夸张和概括,民间木雕在运用夸张的表现手法的同时,很注意对表现对象进行大胆的简化。但这种简化只简其形,不简其意。比如出现在藏式桌柜上的莲花雕刻,就紧紧抓住莲花的特点,大胆进行简化,从情态中把握恣意,不管是花瓣还是挺直伸扬的莲朵,一律不用莲心部分的详尽描写,只雕出轮廓状的莲花朵。但一眼望去,其情姿、形态依旧真实、生动,且显得空灵洒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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